来到21世纪,知识与技能的迭代速度达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许多曾在科幻电影中出现的技术成为日常,人类在各方面的研究与技术从未停下脚步。而纵观人类历史,有两大现象让众多学者前赴后继投入研究:
一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之中,为什么只有最近两百年的发展速度远远快于过去几万年的时间?二是为什么全球经济发展相差如此悬殊?全球资产配置之所以有效,底层逻辑正是各国之间经济实力和所属周期的不完全同步,我们需要从全球去寻找不同的收益来源。
「财富、乱流与安全守则」第二期《世界工厂的消亡:当国家机器开始运转》,我们从人口、资本、生产技术和生产率角度,带你去寻找驱动国家、行业、企业大周期的动能,看看经济和产业是如何变迁的。
马尔萨斯陷阱与大分流
我们从一张图说起。
数据来源:《告别施舍:世界经济简史》;格里高利克拉克
这张图横坐标是时间,纵坐标是人均收入。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1800年以前,人类经济的发展模式和其他动物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受限于土地等自然资源的约束,人类社会整体还是处于一种物质财富的紧平衡状态,人均收入水平一直围绕基数1上下波动。
这也就是著名的“马尔萨斯陷阱”,英国学者托马斯.马尔萨斯认为,人类的技术进步和人口扩张会形成一个相互制约的贫穷陷阱。当人类因技术得到发展之后,将不可避免地造成出生率提高和死亡率下降,随着人口的增长,技术进步所提高的物质财富很快就被增长的人口所消耗,就会再次落入贫穷的境地。
但人口规模的不断增加扩大了技术创新者的基数,也扩大了对创新的需求,所以一直在推动技术进步。就如《人类之旅》一书中所说的,人口规模、人口结构和技术进步构成了“变革之轮”。在长期的马尔萨斯停滞阶段,这个变革之轮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其实一直在默默运转。直到技术不断进步累积到一定程度后,18世纪,工业革命发生了。
一系列的科技发明与创新,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产方式和经济活动。基于在蒸汽机、纺纱机、制铁等重要技术上处于领先地位,英国经济率先起飞。据统计数据显示,1840年,英国出口额占全球贸易总量的近1/5,全球贸易的扩张,以碾压性优势,强化了英国作为经济强国的地位,也出现了伯明翰铁路公司等第一批大型企业和跨国公司。
至此,世界经济开始出现新的模式:那就是在人口和经济增长的同时,人均收入开始出现分叉,一部分呈现出爆发式增长,另一部分则陷入了深度的衰退,也就是图中的“大分流”。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的一个多世纪,英国GDP总量和人均GDP水平都显著高于其他国家。
全球化分工时代开启“世界工厂”的变迁
19世纪期间,工业革命从英国逐渐传播到欧洲大陆甚至世界的非欧洲部分。德国、美国等国家不断吸收精进技术,在第二次以电力为主导的工业革命发生时,德国人发明了发电机,美国人发明了电话、电灯、电车。
这一时期,美国一系列新兴工业部门迅速发展起来,铁路行业得到快速发展,如福特汽车公司和通用汽车公司等一批大型工业企业开始出现。由此,美国接棒英国承接全球制造业,成为第二个“世界工厂”,奔驰、西门子、埃克森美孚等百年企业在此期间诞生。
20世纪50年代开始,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对全球贸易的破坏后,全球化的进程逐步重启。为了遏制苏联,同时也集中资源发展附加值更高的高新技术行业,美国开始将把大量纺织和钢铁产业转移到日本和德国,仅保留价值链高端的制造业如汽车、航天航空、芯片等,开了现代产业转移的头。
但德国和日本选择了不同于美国安排的路径,重点发展了高价值的出口产业。通过高效完备的国家工业协作体系,德国和日本不仅承接了全球制造业转移,还形成了世界上最强大的中小企业群体。这些“隐形冠军企业”或“微小的世界顶尖企业”,专注于研发生产世界领先的产品和技术,如半导体光刻机、关键材料和核心零部件等。
得益于此,日本的制造业以年均13.2%的速度发展,这个速度是德国和法国的2倍,英国和美国的3倍,并在1968年成为全球GDP第二的经济强国。20世纪60年代开始,日本、德国开始转移轻工、纺织等劳动密集型加工产业,而人力成本低的优势,使得亚洲成为最好的承接地,大量的资金和技术与廉价但好用的劳动力相结合,“亚洲四小龙”(韩国、中国台湾地区、中国香港地区和新加坡)被缔造出来。
前发展国家出钱出技术,赚取超额利润;后发展国家出廉价和年轻的人力,赚点辛苦钱,围绕分工而形成的全球化拉开序幕。
到了20世纪80年代,充当制造业“二传手”的“亚洲四小龙”富裕了起来,随即劳动力成本也快速提升。面对相同的问题,熟悉的套路被再次复制。而中国凭借人口红利和改革红利,承接第三轮全球产业迁移,融入全球分工体系。
2001年中国加入WTO,中国制造正式奏响了全球化主旋律。通过市场换技术,时间换空间,中国生产了大量的商品,然后把这些商品以“Made in China”的方式卖给了发达国家。到2010年中国制造业的GDP比重达40.1%,有200多种商品产量居世界第一,钢、水泥、煤炭、家电、手机、计算机等行业的产量世界占比超50%,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
而随着时间来到2020年初,疫情爆发、供应失序,打乱了全球制造的节奏,供应链开始呈现出脆弱多变、复杂交织的新形态。
越南、印度、墨西哥等国家,明显加强了对制造的投入,在全球产业布局中发挥积极作用;日本则投入更多的补贴,大力鼓励日企回归本土制造,一个供应链大分流的时代正在到来。
全球配置,远近高低各不同
如果说人口推动了科技,科技创新推动了产业变迁,那么资本的出现,则不断将新的技术转化成产业,不断推动产业、企业的发展、壮大和没落,推动全球经济重心的转移和产业的变迁。
桥水基金达里奥结合经济产出、教育、金融实力、世界贸易份额等八个因素,刻画出了一张综合国力变迁图。长期看,各个国家的全球实力排位一直在变化,最明显的一个趋势则是以中国为代表的新经济体崛起和以欧洲为代表的旧经济体衰落。
回到投资,全球配置之所以有效,底层逻辑正是各国之间经济实力和所属周期的不完全同步。每个国家内部也各自存在着人口、资本和技术等不同周期的变迁。各国经济在产业链上所处位置不同,所获得的“生产能力”的价值分配也不一样。
由此,尽管我们身处在同一根时间轴上,每个时刻每个国家的经济状态都有所不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同国别的权益市场之间会呈现低相关。因此,资产也要全球化布局,比如一枝独秀的美股、表现较好的日本,以及印度、越南两个新兴市场,远近高低各不同。
那如何从全球找到那些不同的收益来源?下一期,我们将继续为你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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